发布日期:2024-08-29 05:02 点击次数: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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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多情的花木铺天盖地地映入眼帘时,从花木间散射到人身上的太阳光该是怎样的温暖和耀眼?或者说太阳光是如何肆意而刺目地通过花木的缝隙折射到大地上的?
我站在地头开始琢磨。
此时地头的流苏树刚刚栽种上,还不到一人之高,树下的花生、棉花苗也刚刚露出“手掌”,正在晨风里哆哆嗦嗦,而我的眼前却已经出现了一片葱茏。
四月的莘县早已青翠起来,洁白清爽的流苏花悄悄绽放在马西林场的周边,初夏的流苏树枝繁叶茂,条形的花瓣如雪压树,犹如膨大的雪花堆叠起来。树下的花生和棉花也迎着流苏花木间散射在大地上的太阳光开始发芽、生长......
行人路过田间地头时脸上已经没有了岁月的倦怠和疲惫,而是满脸渗透着蜜一样甜的笑容,这片土地上几年来发生的悄然变化会在他们眼前交替放映:流苏树在一年年长大,花生和棉花等在一茬茬收获,艾草等中草药早已经制成了药丸,流向世界各地解除人间疾苦。人也在这几年的岁月变化中开始成熟沧桑。
我静静地想着几年之后脚下这片土地的变化,心潮犹如黄河之水般开始波涛汹涌起来。
美工兼职网站来自黄河源头的我,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理解了“黄河故道”这个词,是黄河改道后留下的荒漠,那原本是河道,水不再从那里经过后便成了荒漠,风经过时,就成了黄沙漫漫。马西林场原本就在黄河故道之上。上世界七十年代,国家成立了马西林场这个国营单位,开始治沙,在黄沙漫漫的黄河故道,在沙丘绵延的莘县地界,组织几百人上千人开始抗风治沙。当时的沙丘犹如小山一样一座连着一座,将近有二三百座绵延不断,它们大多长一百多米至二百米,宽七八十米到一百米,这样的小山,被当地人称为“骆驼峰”。要靠马西林场的几十个人带着周边的群众去平整,这得花多长时间?谁也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大家只管扛着铁锹推着手推车走进了漫漫黄沙之中......
站在绿荫葱茏的林场里面,我深情地与树上的那一只只眼睛对望,始终想不出该用怎样的词语跟它请教那个疑问?这个疑问在我的心中已经出现了好几天,从踏进聊城的第二天起就出现了,我把它从冠县带到了莘县马西林场。我想知道,当初风沙如何肆虐了这片土地?折磨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莘县人才下定决心治理它。它凝望了日月星辰这么多年,一定记得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故事,也记得当初治理风沙的那些人。他们中很多人都已经去世了,但他们的灵魂一定还回到过他们战斗过的地方,甚至还去抚摸过自己栽种的那一棵棵毛白杨。人可能看不见他们,但树一定能看见他们。他们是否依然拎着铁锹扎着腰带,头包毛巾迎风劳作,一副情绪激昂战天斗地的样子。
没有风,也没有雨,林场里的每一棵树每一株草就像一个个大家闺秀,恬静地伫立着,守候着春夏秋冬、日月星辰。毛白杨上的眼睛望着前方,望着天空,也望着从远方走来的人,那里有客人,也有主人美工招聘,还有无数的匆匆过客。
有一个过客我不得不提,那就是两次到我们青藏高原西藏阿里工作过的孔繁森书记,当年他在莘县任县委副书记时也到马西林场指导了治沙造林工作。
造林治沙不仅仅是林场的事情,也是所有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的事情,甚至是整个鲁西人的事情。
老职工指着宣传栏里的老照片给我们讲述着上世纪70年代的那些故事,就女人们勒头巾,在线设计师男人们戴毛巾,饮黄沙战风沙的故事。还有那一个个倒在治沙途中的劳动模范、先进人物......。这些故事让我们唏嘘不已,我们很难想象,当初的漫漫黄沙、连绵沙丘是如何在没有一件现代化机械的情况下变成今日的茂密森林、葳蕤草木的,还有那一片片的果园和中草药。
听着老职工的回忆,我想象着几年以后的景象,几年以后的马西林场肯定是地上郁郁葱葱,头顶遮天蔽日。周边的农田也将是流苏花的世界,那些套种在田间的花生和棉花、或者地瓜和其他,都会在流苏树下一茬茬地生长、收获。
至于2021年7月11日的那场龙卷风已经成为了故事,也只能成为故事,经过几年的努力,成片的林带在防风固沙、涵养水源、吸烟滞尘、固碳释氧、净化大气、美化环境方面起到重要作用,同时生物多样性的保护也会得到质的提升,在预防风沙灾害方面会有一定的措施。那样的风只会来一次,也只容许来一次。想象五千亩的树木洗劫一空,几十年的大树拦腰吹断,这种毁灭性的灾害给人类带来了多大的伤害?没有人说得清楚,只有林场刻意保留下来的那些断木枯树还在天空下伫立着,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它虽然肆虐了这片土地,可它没有击垮林木工作人员改变荒漠的决心,仅仅过去几年,被它洗劫过的五千亩土地上又都生长起了一株株的树木,毛白杨,流苏、紫叶李、黑杨、刺槐等等,又像一个个的忠诚卫士挺立在了这片土地上。将这片曾经荒漠化了的不毛之地变成了鲁西绿洲。马西林场及其周边的村庄,很快成为了一个天然氧吧。
想象着几年以后马西林场及其周边村庄的郁郁葱茏,再看看马西林场周边刚刚种上的流苏树木,我看到了一个个奋斗的背影,也看到了一张张丰收的面孔。
我问同行者,知不知道很多地方把花生叫做“鲁花生”的原因?同行者摇摇头,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却以行家的口气说:“因为是山东‘鲁’这片大地上种植出来的花生,所以很多地方把花生叫做鲁花生。”同行者认可地点点头,说什么原来是这么回事!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到刚刚冒出地面的花生苗,我忽然就有了这么个理解。我这是第一次见花生苗,它让我想起了高原上的豆苗,因为两者的青苗极为相似。只是豆子成熟时果实在地上,吸取着日月精华,而花生成熟时果实在地下,汲取着天地灵气。但它们都得经过农民的辛勤耕耘,浇水、施肥、打药、除草等等,方才硕果累累。这便是花生苗和豆苗之间的相同点和不同点。
还有套种在林下的那些艾草、牡丹等,不仅把美丽展现,还驱瘟除疾,带着中医药文化的灵魂走向世界。
顿然间意识到,行走在马西林场及其周边村庄的我,看到的不止是绿树成荫,还有满地的希望。
作者简介:蒋应梅,笔名梅尔,女,1969年出生在青海互助,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在青藏铁路线上从医十六年美工招聘,现供职于格尔木市文体旅游广电局。曾在《人民文学》、《飞天》、《西藏文学》、《中铁文艺》、《大公报》、《中国铁道报》、《中国自然资源报》等报刊发表作品。出版长篇小说《逐玉昆仑》、《西进!西进!》、《乌图美仁,那长长的河》、中短篇小说集《我住长江头》、散文集《西行风景》,《西进!西进!》获得2017年中国作协重点扶持项目。《乌图美仁,那长长的河》获得2021年中作协重点扶持项目。作品主要以地域文化和现实题材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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